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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赛珍珠的白人种族中心主义观

 2024-02-05 04:02  

论文总字数:9196字

摘 要

赛珍珠一生的学识、智慧与创作的成功都得益于她在中国长期的生活经历和中西交融的文化。她一直致力于促进与增进中国人民和西方人民的交流与感情,因而被称为“中国民族的友人”。但是毕竟只是友人,身体里流淌着白人种族血液的赛珍珠意识里去除不掉的还是白人种族中心主义观念,这种观念在其人生经历、代表作《大地》以及宗教立场中不无体现。

关键词:赛珍珠、《大地》、白人种族中心主义

Abstract:The knowledge and wisdom in Pearl Buck"s lifetime and the success of creation are all benefit from her long-time life experience in China and the blending of the Chinese and Western.She is committed to advance the communication and increas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hinese and Westerner.So she is called “a friend of Chinese nation”.But she is just a friend, in Pearl Buck"s awareness still exist the opinion of the myth of white-centeredness because of the white blood in her.The concept is reflected in all the aspects of her life, such as the life experiencce,the representative work“The good earth” and the religious persuasions.

Key words::Pearl Buck ,"The good earth", the myth of white-centeredness

白人种族中心主义是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产物,表现为群体自我欣赏态度,自以为比其他群体的成员优越,甚至以为是唯一真正的人类的群体成员的趋向。看好群体内部和看坏群体外部态度的结合,后者是带着蔑视和厌恶的偏见和否定模式的目标。[1](P106)美国对华人甚是排斥的深刻背景正是白人种族中心主义。[7](P226)

赛珍珠从小生长在跨文化的双语环境中,一直以来以“外国人”的身份生活在中国,是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女作家。观其一生,赛珍珠在学识、智慧与创作方面的成长与成就都离不开她在中国长期的生活经历和中西文化交融的大背景。她一直努力试图融入到中国这个大环境中来,一直致力于促进与增进中国人民和西方人民的交流与感情,因而被称为“中国民族的友人”。正如在赛珍珠逝世后,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给她的悼词中所称赞的“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赛珍珠对东西方沟通做出贡献的同时,因为身体里流淌着白人种族血液,意识里充满白人身份优越感,所以她的白人种族中心主义观念在其人生经历、代表作《大地》以及宗教立场中不无体现。

  1. 人生经历

1892年6月26日,赛珍珠出生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父亲是传教士赛兆祥。父母亲在她出生3个月时便带她一同来到中国江苏清江浦,后来搬去镇江,在那里长大成人。她是先学会汉语和习惯中国风俗后,她母亲才教她英语的。

虽然从幼年开始赛珍珠接受的是中国式教育,但是1910年,赛珍珠离开中国,到美国弗吉尼亚州伦道夫·梅康女子学院接受高等教育,于1914年获得了学位之后,回到中国。后她又于1926年,到美国的康奈尔大学攻读艺术硕士学位,才又回到中国南京。不止一次地回美国学习也就表明赛珍珠本人在教育方面还是认可美国白人式的教育,以白人种族教育为优。赛珍珠学成后在中国各高校授课,也因此她的从教经历在中国被认为是一种思想文化侵略。但是从另一角度看赛珍珠传播了先进的西方文化知识,她的活动本身就是现代性的一部分。

赛珍珠因为幼年起就在中国生活,所以接触相对较多的也是中国人。然而赛珍珠一生经历了两次婚姻,两次婚姻对象都美国白人男性,并且第一任丈夫的家庭环境和她自己家庭环境相似。由于19世纪中叶美国就已经开展了女权主义运动,所以女性恋爱婚姻相对自由,赛珍珠在选择婚姻对象时不受太多束缚。但是缘于白人种族中心主义观点根植在心底,赛珍珠选择了同样是白人的男性组成婚姻,就像当初白人坚决不会和黑人结婚生子一样。中国人虽不是黑人,但是中国黄种人一直被白人视为“劣等民族”、“华人异教徒”等,白人的排华情绪在白人种族中心主义的驱使下越发强烈。赛珍珠也是美国白人,尽管排华情绪淡弱并且一直致力于代表中国人民发声,但免不了认同白人种族中心主义思想,并据此做出人生伴侣的选择。

1934年,赛珍珠离开中国回到美国,再也没有回到中国,她的创作不久也转向了美国题材。其实,自从赛珍珠凭借《大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她在美国文学界不断遭到批评和斥责,很多男性作家对她产生嫉妒、不满甚至讽刺之意。同时,因为赛珍珠在《大地》中描写中国人在祈雨、乞丰、求子等方面都信仰中国的神祗,所以西方教会也对赛珍珠抱有愤怒训斥的不友好态度。但是赛珍珠依然选择回到她出生的地方,宁可面对毫不留情的指责与不满,宁可忍受巨大的社会压力。能让赛珍珠鼓起勇气面对这一切是是非非的,无非是她对白人身份的坚持,对白人种族中心主义思想观念的尊重。这般坚持和尊重其实是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就像作品中的王源学习了西方的先进科学技术知识后,毅然回归祖国要改变祖国落后的面貌,就像当年中国部分先进知识分子为国效力的真实心理。

总之,赛珍珠的个人经历和生活抉择都表明她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赛珍珠在中国生活很久,受中国人民的影响很深,也被中国文化深深吸引,但她的根决定了她内心深处的白人种族中心主义观。

二、代表作《大地》

(一)从创作语言看

赛珍珠在襁褓之中就跟随父母来到了中国,与父亲赛兆祥传教士和母亲卡洛琳辗转生活在淮安、镇江、南京等地,在中国生活了40余年,因此在双语环境中熟练掌握了汉英两种语言。由于在中国镇江生活了18年,赛珍珠将镇江称为“中国故乡”,将汉语称为“第一语言”,而且在《大地》问世之后将中文《水浒传》翻译成英文版,可见其中文水平相当好。因为赛珍珠从小就接触中国农村戏社、说书等民间艺术,学习中国传统风俗和文化,尽管中途回美国接受了高等教育,但这不足以扭转她的思维方式和颠覆她的创作本能,所以按理说赛珍珠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创作《大地》时,如果直接用中文会更加便捷准确,但是她却选择用英文创作并在美国出版。这无疑让美国人在第一时间读到《大地》,在中国人没有任何辩驳机会的情况下,美国白人种族对中国及中国人民的歧视会随着书中的内容更加难以改变,而中国人民却只能读经过专家翻译的中文版《大地》。

《大地》中王龙在弥留之际对儿子说过“我们从庄稼来······一定要回到庄稼去”这句话,而这句话与《旧约圣经》“For dust thou art,and unto dust shalt thou return”

这句话很相似。[10](P115)虽然内涵不完全一致,但是在像王龙这样的中国农民的理解中是没有什么具体内涵的,就是最简单的走黄泉路。因此,这种重合并不是巧合,而是赛珍珠在创作的时候有意识地加入了西方语言文化和宗教文化的理念。这种有意识的行为是源于白人种族语言文化和宗教文化在骨子里形成的先进性。

虽然赛珍珠始终热爱并坚持向美国介绍中国文化,但是赛珍珠作为一个在中国生活学习多年的美国人,用英语创作的实际行动是源于内心对民族语言优越感的支持。这种语言优越感的衡量心理以及最后选择表现出了赛珍珠潜意识中的种族中心主义。

(二) 从形象塑造来看

在历史上,中国人在西方人笔下永远都是集丑陋、贫穷、脏污和龌龊于一身的卑贱模样,男人拖着长发辫,女人裹着小脚,老少都挂鼻涕流眼泪。白人种族一直鄙视中国人无知愚昧的形象却又乐于以之为谈资。尽管赛珍珠凭借着在中国生活多年的丰富经历与对中国人和事的热爱,以其较为诚恳的态度和客观的判断写出了《大地》,却也频频站在白人立场看待中国和中国人民。《大地》主要是围绕王龙这个人物形象展开,描绘了他的家族及后代生活。呈现在读者面前的王龙是头脑简单、行为落后、家境贫寒并且带有原始性特点的。书中不止一次写道王龙根本不知道打什么仗,也不知道谁打谁,就算是敌人攻来了顶多也就是失去一条命,所以当敌人来时无所畏惧。这是再典型不过的无知无畏了。

从王龙在娶亲的日子才舍得给父亲泡些许茶叶,才舍得舀水爽快地洗澡,才舍得脱下破棉袄穿上逢年过节才穿的长衫等行为,以及他的父亲喝茶时流露出的贪婪目光和对王龙这些行为絮絮叨叨的抱怨,甚至全家因为自然灾害流落南方过着乞讨的生活可见,王龙的生活捉襟见肘贫苦不堪。王龙始终以种地为生,逃荒之前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逃荒到南方却也没有学会经商致富,带着一些钱和种子回来之后依然守着土地终其一生。

尽管赛珍珠对小说中像王龙这样的人物给予了深切的同情与怜惜,但是她把这样落魄无能、不求上进、落后保守的农民形象展示在西方人面前,无疑是加固了中国人在西方人心目中的低贱地位,加深了西方人对中国人一贯持有的种族偏见。祝秀侠曾认为《大地》是一本写给高等白种人的绅士太太们看的杰作,并批评道赛珍珠是在用力展露中国民众的丑脸谱,来迎合白种人的骄傲和兴趣。[9]美国20世纪初经济发展迅速,在经济发展的各个领域赶超一些强国,中国劳动力大量流入美国,吃苦耐劳且索求甚少。在这种背景下,美国白人的经济优越感与生俱来,对中国人的贫穷充满讥笑之意。赛珍珠自然也免不了受到种族优越感的影响,受到种族中心主义时代的局限,在某些问题上看法有些以偏概全等错误。但不能因此忘却赛珍珠真实地在中国最贫困的地区生活过,忘却她对贫苦农民的生活有着深刻的了解,所以能够真正深深体悟中国平民百姓的辛酸苦楚。

《大地》中第三部分分家更多塑造的是革命者形象,但是赛珍珠笔下的革命者基本都是极端的,思想简单个性狂妄。然而当时中国社会是有着很多革命精英的,他们有远见有智慧,内心情感也很丰富,与赛珍珠笔下革命者形象有较大区别。形成如此差别的原因除了赛珍珠对革命者的了解相对农民要少一点,还有就是因为某些偏见的存在。种族之间的偏见已经在赛珍珠的脑海里形成,导致双眼在观察中国社会真实革命时有所蒙蔽。

(三) 从认识价值来看

《大地》讲述了王龙及其子女后来从农村到城市的各样不同生活,其中穿插展现了频繁的灾荒、不断的骚扰、农民的愚昧以及女性的服从等情节,这些情节折射出赛珍珠的心理和认识。[2](P72)

1、对天灾人祸的认识

王龙的家乡发生旱灾以后,王龙带着全家老小去到南方求生活。南方饥饿的男人女人像野性动物一样围在救济粥棚旁争抢米粥,抢到才肯罢休。阿兰也教育孩子们拿着碗筷去乞讨,如果讨不回东西就偷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自己也为了银钱经常到洋人多的地方去乞讨,王龙则是尽量多地到洋人多的地方拉车。更严重的是在敌人攻破城门时,压抑许久的穷人们一拥而进富人家里,哄抢所有的金银珠宝,被洗劫过的富人家就只剩一座空宅子。这些都是灾荒中典型的偷抢行为,如此蛮横的行为无疑让西方人耻笑不已。

当偷抢也满足不了流民们的需求时,在人与人之间就会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情。《大地》这样描写过:已经吃了耕地的牲口,吃光了草根树皮,甚至有人在吃人肉了。王父也说曾见过大人吃小孩,饿急了的人完全就是没有理性的野人。除此之外,阿兰刚生了第四个孩子就把孩子捂死了。当王龙进屋时看到的已经是孩子的尸体,于是只能用破席子将尸体裹好扔到古坟边,王龙看着可怜的尸体被饿急了的野狗吃掉,只能默默捂着脸离开。[3](P47~P50)

王龙的小儿子王虎年轻的时候就出去闯荡,他的司令由抢劫转干土匪,他自己则另起炉灶又是兵又是匪,与各路军阀、土匪和强盗打打杀杀,平民百姓带去了极大的伤害。

这些描写无法摆脱丑化中国农民之嫌,也无法遮掩白人优越感的表露。赛珍珠几次叙述了水旱之灾,也凭借几次水旱之灾巧妙地避开了帝国资本主义的侵略性,紧紧围绕中国丑陋的封建习俗表现中国社会面貌,正是白人种族中心主义的体现,正是只有通过帝国侵略才能拯救中国思想意识的表达,并且没有正视美国白人种族所不愿承认的帝国主义侵略造成当时中国贫穷混乱的事实。然而赛珍珠不是完人,她取材于中国生活,站在人道主义角度思虑,但在复杂且多变的中国社会环境中难免存在认识上的欠缺。

2、对土地情结的认识

《大地》中的男性平民只知道要拥有土地,最具有代表性的三位是王龙的父亲、王龙和王虎。

赛珍珠虽然没有直接描写王父在田间劳作,但是写了很多王父的语言。逃难期间,阿兰要求王父也一起乞讨,而王父却说:“我耕地,播种,收割,我是这样来装满饭碗的。”后来抢了城里大户人家,王父就归心似箭,想要立即回到故乡的那片土地上。王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土地曾充满了依赖和留恋,深深地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王龙也像他父亲一样执着,尽管穷富起伏但一直不忘买更多土地。流落南方时,别人都在讨论如果有了金银珠宝会去吃山珍海味,会去茶馆赌博,而只有王龙一个人大声说“要是我得到那些金银珠宝,我要用来买地,买上好的土地,让土地出产更多的东西”。尽管因为这样被别人狠狠蔑视了一番以后,他依然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样,我要把这些金银珠宝变成土地”。[3](P73)直到最后王龙奄奄一息的时候,依然断断续续地说“当人们开始卖地······就是一个家庭的末日······”。王龙就是这样固执坚定惦念着土地,无法摆脱对土地的依恋。[3](P210)

王虎率兵东奔西跑无非就是想要占有更多土地,拥有别人不可侵犯的领土,即使为了得到土地吃尽了苦头却也心甘情愿。

中国以农业为主,对于农民来说土地自然就是生存之本,土地多才有可能粮食收成多,否则全家人的生计无法维持。由此可知赛珍珠熟悉了解中国农村生活,能够详略得当描写王父、王龙和王虎对土地的执着,但是也暴露出她对中国农村实质、阶级结构、经济结构的认识存在不足与局限之处,且殊不知这执着在深深的排华背景之中正是对愚拙和落后越陷越深的表现。毛主席1927年左右估计“很短时间内,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并且事实也是如此,因此赛珍珠浅显地认为中国人民由于思想太简单而过于依赖土地是有所不妥的,盲目地站在高处俯视中国也是有所不妥的。

3、对女性地位的认识

美国白人种族素来认为中国人与奴隶、污秽两个词有着摆脱不掉的关系,认为中国妇女永远是无条件服从男人的奴隶,中国男性素来视三妻四妾为常理。然而美国女权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为19世纪中叶到2O世纪20年代,这是美国妇女解放运动的第一次浪潮,其阶段特征主要表现为女权主义思想意识的觉醒。随着时代的发展,美国女性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低下而屈从的地位,并奋起抗争争取平等的权利。[6]赛珍珠算不上是女权主义代表,但是有较为清醒的女权意识,虽然对中国女性抱有揭露和贬低的态度,但也是想借自己的进步意识来逐渐引导中国女性改变一味服从的思想。首先在赛珍珠笔下,阿兰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性,原本也只是一个大户人家任人使唤的丫头,后成为王龙的妻子跟随王龙吃苦受累,安于一辈子在农田间艰苦劳作,在家里起早贪黑辛勤操持家务,处处为丈夫为子女着想,从不曾要求任何回报。即使王龙后来富有了嫌弃她,常去茶馆找乐子甚至娶了小老婆回来,阿兰也寡言少语从不争辩。尤其是阿兰和王龙面对傻女儿去留问题时那段对话,深刻反映出赛珍珠笔下女性不论美丑都会受到男性的凌辱,但是女性从不反抗默默忍受着身心煎熬。并且王龙的大儿子王大和小儿子王虎都娶了两个老婆,其中王大总是迷于美色无所事事。王虎的女儿爱兰整日陶醉于在自己漂亮的脸蛋,在上海十里洋场醉生梦死,除了寻求欢乐别无他求。而中国的现实情况也并非如此,不是所有女性生来就是奴隶,不是所有女性都没有追求。随着社会变革和妇女解放运动兴起,20世纪的中国女性开始求学兴教、组织社团、创办刊物、宣传政治、投身革命等,活跃在社会各个领域,试图重塑一尘不变的传统角色。过于以偏概全的认识只会更加使得西方人戴有色眼镜看待中国人,更加会助长白人种族中心主义的气焰。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知,文章《美国反动文人赛珍珠剖析》所言“赛珍珠从小就是喝中国人民的血液长大成人的,她凭着她在中国住过30多年的资本,忠实地充当美国帝国主义的走狗策士,永无休止地写下大量侮辱中国人民的书籍。1931年出版的她的成名作《大地》,是她向中国人民射出的第一支暗箭” [4]是有一定真实性的。但是如果用辩证的眼光看,赛珍珠至少出于人道主义是关心中国农民和妇女生活的,也将中国农民的精神和妇女的传统美德展现出来,她的一些不够完善的处理和不完整的认识也是能够理解的。

总之,赛珍珠虽然一直着力于写中国,著有《大地》等体现中国社会面貌的作品,但她毕竟是美国人,身体里流淌着白人种族的血液,这就无可避免地与中国文化有某些深层的距离与隔膜。

三、宗教立场

赛珍珠生在传教士家庭,父亲赛兆祥是来华传教士,母亲卡洛琳是虔诚基督徒,因此基督教对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必然渗透在她的血液之中。在中国她被中国文化耳濡目染,所以觉得中国仰赖的佛教等神祗也都是值得认可相信的。因此,一直以来赛珍珠都是抱着开明的宗教态度做事,如此一来既受到支持又受到诋毁。

实质上,赛珍珠的宗教态度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宗教立场。赛珍珠反对父亲的传教行为,反对很多传教士在中国试图通过大肆宣讲来阐述宗教,甚至公开批判一些传教士的丑陋行为,似乎否认了传教士在中国宗教传播的成绩,但是这并不表明她本人放弃了基督教。赛珍珠对基督教在华传播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认为基督教在华传播还是有章可循的,提出了很多改进的方法,将广泛的宣讲与言说变成实际行动,从而促进了基督教在华传播,达到了扬弃的效果。而且当她在金陵大学等各高校授课时,除了教授英文课程以外在教育学课程上就是传讲宗教知识。这就是在履行她作为一名基督徒应尽的职责。

此外,《大地》中有一些情节也间接证明了她的立场。王龙全家老小逃荒流落南方那段日子里,王龙第一次接过耶稣被钉十字架的传单时产生的害怕心理和稀奇古怪的受刑联想,以及后来阿兰拿那些不可多得的传单给王龙缝鞋底的行为都是中国人对基督教无知的表现。这段充满讽刺性的描写必然让西方人更加觉得中国人不可理喻,那么赛珍珠也一定认为中国人应该懂得基督教,以白人种族的信仰为中心才好。王龙在南方靠当人力车夫维持生计,却每次只能赚得一点点钱。偶尔遇到修女等洋人的时候,他们给他的钱远比中国人平时给的多。赛珍珠描写这样一个细节,显然是要站在基督教的立场宣扬基督教徒的善良仁爱和肯定基督教信仰的正确性,但是在饱受侵略的中国人看来这只不过是故作善姿,掩盖美帝国主义侵略的丑恶嘴脸。

基督教是美国白人的信仰,是美国帝国主义打开中国大门的手段之一,在给予中国人民蔑视的同情之时,顺而达到最终的侵略目的。总而言之,赛珍珠的宗教行为及其作品中表露的宗教细节都坚定了她根本不变的立场。宗教立场的不动摇自然也就是对白人种族信仰的坚定,对种族中心主义的坚定。值得肯定与欣赏的是赛珍珠对宗教信仰的态度是客观的,能够认同中国原有的佛教信仰,能够勇于批评教会强迫其他民族改变宗教信仰的做法,能够在保持自己立场的同时尊重其他民族的信仰。

四、总结

综上所述,正如赛珍珠在自传《我的中国世界》中所回忆“我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成长的——一个属于我父母的,狭小的、白人的、清洁的、长老会的美国人世界;另一个是广大的、温馨的、欢乐的、不太干净的中国人世界。两者之间并不相通。在中国人的世界里,我说中国话,举止像中国人,和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分享他们的思想感情。在美国人的世界里,我则将两者之间的门关上[8](P10)”的这段话,在赛珍珠的意识里,美国和中国永远是有本质的区别。白人、清洁、基督永远是美国人耀眼的标志。赛珍珠没有用狡猾、阴险、肮脏、龌龊等尖锐刻薄的词语来形容中国和中国人民,是因为她对中国和中国人民还是充满了好感、尊重和同情,是因为她曾经在中国感受到温馨与欢乐,却没有意识到她的怜悯心意无形中表露出她居高而临下的姿态,没有意识到“不太干净”与“清洁”形成的鲜明对比囊括了太多她无法直接表达的中国印象,流露出她内心真正倾向的白人种族中心主义。

参考文献:

[1] 塔基耶夫:《种族主义源流》,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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