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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姨多鹤》中寻找严歌苓的悲剧情怀

 2023-12-22 09:12  

论文总字数:7415字

摘 要

本篇论文从三个方面阐述了小说的悲剧意蕴。人物性格所铸就的悲剧美,以朱小环和张俭为代表;作者荒诞离奇的悲剧风格:细分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历史与人物的结合、接地气的语言;意象所赋予的悲剧色彩:狼烟、麻袋、眼睛、狗为论述对象。

关键词:人物性格;悲剧风格;意象;《小姨多鹤》

Abstract:. 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tragic feelings from three aspects. The beauty of tragedy character, Zhu Xiaohuan and Zhang Jian are as representatives. The absurd tragic style that is divided into the complex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history combines with characters, language which is down to earth. Image with tragic color: the objects are smoke of wolves’dung, sacks, eyes, the dog of Xiaohei.

Key words: Character; Tragedy of style ; Images;lt;Aunt dou hogt;

严歌苓,现在还没有研究其作品的著作,通过文献搜索了解到对严歌苓的研究多达100多篇,特别是从2010年以后,研究其作品的人数逐渐增多,从2008年到2013年,我们搜索到有关严歌苓著作研究的博士、硕士论文共16篇。关于悲剧意识的论文有8篇。他们主要是追溯严歌苓的生活经历和中西方文化对她的影响来探究其悲剧意识;用爱情悲剧、人性悲剧等来阐释悲剧的内涵;用诙谐的表现手法来展现其独特的审美特征。而对于《小姨多鹤》的研究也是停留在人性、伦理、家庭、中日文化差异以及原著与影视作品的得失上。结合前人的研究,我从严歌苓的情感入手,以人物性格和关系为纽带,解析其荒诞离奇的悲剧风格;其次,对于意象的选择,则是我论文的重点和亮点,大部分人喜欢研究诗歌的意象,也有人喜欢研究意识流小说中的意象,但是对于叙述小说,很少有人关注其特有意象所蕴含意义。《小姨多鹤》的意象不多,但是却与人物、情节的发展密不可分。

一人物性格所铸就的悲剧美

“用喜剧的审美艺术特征,呈现悲剧的审美效果,审美上的悲喜剧结合,体现的是作者在审美原则上的严肃和含蓄,以及对人性的深层透视。”[1]( p95)严歌苓的作品,我们往往能从诙谐幽默的笔触中品读出不一样的情感,眼泪或许不会从我们的眼中溢出,但是在心中的角落会空出那么一隅,我们称之为悲伤。

命运是张网,性格好比结网的绳,性格的好坏决定着你编织网的质量。在阅读的作品中,许多故事人物皆因性格的原因而造成他们悲剧的人生,比如哈姆莱特、宋江等。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悲剧往往源自于矛盾的性格。在《小姨多鹤》中,朱小环和张俭矛盾的性格,就注定了他们的悲剧。

朱小环,善良泼辣的东北妇女,刀子样的嘴巴豆腐般的心。她恨日本人,但是看见满身伤痕的多鹤躺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同情她,想给她上药;听说多鹤惨痛的经历时,她默默的流泪,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张俭;她不愿张俭夹在父母和媳妇之间,也屈服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礼教,她默认多鹤作为张俭“二媳妇”的存在;为了替多鹤隐藏身份,她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和伙伴,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开始了她“二女侍一夫”的婚姻生活;在这场婚姻生活中她无怨无悔,只是为了那句“留大人,把小环留下”[2](p10)

委曲求全的聪明:她的聪明来源于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喜欢聪明的女人,所以小环能够将张俭牢牢地套在自己的身边。人家常说一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两个女人一台戏,戏的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戏的人。在这场婚姻的戏曲中,小环游离于戏的边缘,她有时把自己置身于看客的角度。当被抛弃的多鹤回到张家时,小环故意走开,给张俭和多鹤留下和好的空间;当张俭与多鹤的“奸情”被保卫科发现后,为了张俭的面子,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外表坚强其实内心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因为此时在这的不是她的张二孩而是张俭,但是她没有捅破这层微妙的变化;在张俭入狱探监时,她又一次留下空间给多鹤和张俭,她知道“张俭命里的一部分是多鹤的,没有小环在的时候属于多鹤的那个张俭才会活过来”[2](p250)。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但是小环对张俭的爱却是无私的,从我们现代人的观点来看,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面装着其他的女人。所以她的聪明让人心疼,又充满着许多的无可奈何。在这场没有战争的婚姻中,小环是婚姻保卫战的胜利者也是令人怜惜的失败者。

有的人每天都对着别人微笑,但是谁也看不见当她转身的时候她的面容是多么的呆板和悲伤。我们仔细品读小环的言语,想象她的微笑,是不是苦笑的成分更多一些。“小环只好安慰它了:黑子,明天就有信了,啊?”[2](274)她那孤单落寞的身影让我们想起余华《活着》中的福贵,人生最痛苦的往往不是死,而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小说的结尾对所有人似乎都是美好的,只有小环除外。再者就是小环的“凑合”理论,它被好多人认为是一种人生哲学,但是这种哲学在现代人的观点来看:是欺人还是自欺呢?“凑合”在现代汉语中被解释为:将就,还过得去。但是在物欲横流的当代社会,则是一种消极的人生观,是对命运的一种屈服。我们常常嘲讽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认为阿Q在自欺欺人,熟不知今天的我们和他一样也在自欺欺人。我们不能否认这种“凑合”的人生态度支撑她和多鹤坚强的活下来,也撑起了张家。但是,小环的凑合恰恰是对命运的一种屈服。面对张俭与多鹤的私情,她自欺欺人的说凑合。我们可以理解为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包容。但是,如果小环不凑合,多鹤就不会与张俭发生私情。更不会形成扭曲的婚姻关系。这里“凑合”一词的运用就让我们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凑合,有的事情凑合不了,真正的悲剧就是一场本不应发生的悲剧却因为某些人为的因素而造成其合法的存在。

张俭 ,一个驼色的眼睛——半睁半闭,这似乎印证了他对待事情的态度也是半睁半闭的。二孩的性格是软弱的,这种软弱表现在他对封建礼教的屈服。母亲买日本女人给张家传宗接代,他言语反对,却没用实际行动来反抗。母亲也是抓住二孩这点才把多鹤留在身边,即使小环离家出走也不能令他们改变这个决定。所以,二孩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软弱。也是这个默认的‘行动’开启了两个女人悲剧的一生。一个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多鹤沦为生殖机器。没有爱情的滋润,懵懵懂懂开始了她爱情道路的探索。另一个则是她的妻子——小环,外表坚强泼辣的一个人在婚姻的道路上再三让步。

其次,张俭的软弱表现在爱恨的冲突中无法自拔。刚开始他恨多鹤,不仅恨她,更恨她背后的国家,这种恨在得知多鹤坎坷的命运之后发生了改变,但是他内心仍然不承认心中的那份悸动。所以在他们搬到鞍山之后,他把多鹤‘无情’的丢弃了。但是丢了之后又伤心的哭:“张俭哭了起来,从十岁到三十岁他没有哭过,连小环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他也是鼻子酸酸过来了。”[2](p29)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叫多鹤的日本女人其实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面对这个突然走进生命的女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所以他选择逃避,选择抛弃。

最后,张俭的软弱表现在对命运的服从。“命运是悲剧的根源,也正是由命运所支配的生存之痛苦使现实生存最终意义化为悲剧的壮丽画面。”[3](p21)在张俭的一生中,对于命运的安排他似乎没有抗争过,对于未来也没有任何的规划。对待多鹤与小环这两个“妻子”,他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所以,他造成了两个女人的不幸。其次,对于误杀小石,他也是没有任何的辩解,把自己当成案板上了鱼肉,他唯一做的就是把家里的财产做了分配。他本来驾驭着生活,最后却让生活驾驭了自己的人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或许是对张俭最好的形容。我们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来审视张俭,表面看去,张俭左拥右抱,虽然没有提及他做人的原则,但是细读小说,我们能看出张俭的一生也是在充满对小环和多鹤的愧疚中度过的。

命运总是喜欢给善良的人类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给予他们隐忍、坚强的性格之后造就他们悲剧的一生。

二 荒诞离奇的悲剧风格

从《第九个寡妇》到《小姨多鹤》严歌苓一直沿袭她荒诞离奇的悲剧风格,而荒诞离奇的故事情节,扭曲变形的人物关系就是她艺术创作的主要表现形式。《小姨多鹤》所描述的社会文化背景跨度比较大,复杂的人物关系构成叙事的主要手段。但是,我们可以概括为一个中心,三个基本点。

一个中心:多鹤,三个基本点:一是多鹤和张俭“夫妻”的婚姻伦理关系:张俭同时爱着小环和多鹤,一种是相濡以沫,一种是日久生情。对张俭来说舍弃任何一种爱都是痛苦的。这种关系有违伦理道德,不为世人所接受,但是在这个家庭中确是存在的,存在即是合理。多鹤作为一个孤女,她没有发言权,但是小环默许这种关系的存在。我们也只能抱着仅仅是读者的身份来审视作品;二是多鹤与三个孩子是母亲而非小姨的亲情关系。最具代表性的是大孩张铁。长大后的张铁因多鹤的日本身份恨自己的外貌,到后来中日邦交,多鹤被接回日本,张铁又开始喜欢自己的容貌,对多鹤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其实这样情节的安排,不仅是张铁虚荣心得表现,更是多鹤悲惨命运的体现,自己儿女的爱与恨,只因她异国的身份;三是多鹤与工友小石和小彭的暧昧关系:小石和小彭同时爱上了多鹤,只是两人所表现的方式不同,小石的爱自私又带有威胁性,他知道多鹤日本人的身份,想以此来逼多鹤就范;而小彭的爱同情怜悯中又带有一些清高。他爱着多鹤,当得知多鹤可怜的身世之后,他的爱得到了升华。他不惜放弃自己的婚姻,与家人闹翻,只为与多鹤相守,但是事与愿违,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小石的死让他与多鹤分开了。此时的小彭又多了份虚荣和狭隘,所以以为小石“昭雪”的心态让张俭入狱。复杂的人际关系串联跌宕起伏的故事从而使情节环环相扣。

历史与人物紧密结合,虽荒诞却在情理之中。抗战结束,中国人对日本人的恨已经升华到了极点,所以他们把日本女人当菜一样的贱卖。当多鹤被卖到张家时,小环的反映也是合情合理的,被日本人害的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现在还要让日本人分享他的丈夫。不论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妻子都是小环所不能接受的。但是当时中国的婚姻制度不完善,而且这种事情在那样一个年代也是有过先例的,所以即使不接受,也只能默认,这是个人与社会的对立,不能简单概括为社会的悲剧或沦为女人的悲剧。其次,就是对多鹤身份的隐藏。多鹤的存在合理却不合法。时间过渡到土地改革时,多鹤的身份遭到质疑,为了隐藏它日本人的身份,他们搬到了鞍山。之后又为了隐藏多鹤怀孕的事情,他们又一次搬家,这次他们搬到了长江边的一个城市。对于多鹤身份的隐藏不仅仅是亲朋好友,对于他们的孩子他们也是极力的隐藏。隐藏的结果就是对谁都没隐藏住。探究其原因,其一是多鹤本人,她对于自己本国文化的坚守:对人行礼鞠躬,走路小碎步,在家穿木屐等等,这些无一不显示着多鹤的异样举止。其二是所处的年代:文革,一个动荡而又敏感的时代,对人态度冷漠,尤其是子女对父母,儿女都以揭发自己父母为荣,所以是社会风气助长了张铁揭发多鹤的底气。

荒诞离奇的悲剧风格还表现在诙谐接地气的语言运用上。“应该说我的每一篇作品都企图创造一种语言风格,至少是一种语气英文写作中强调‘voice’,对我很重要。”[4](p10)所以严歌苓在语言的运用上既通俗又富有张力。这都表现在:一、人物语言符合人物性格,小环泼辣打诨,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会得理不饶人:“现世报啊”、“弄出个赔钱货来”;多鹤作为一个日本人,蹩脚的中文不合逻辑的语法说出话来总是让人啼笑皆非:“二河”说成“二孩”,“我怀孕了”说成“怀孕了我”。二是运用东北特幽默的方言土语。“半拉儿”、“丫头片子”、下狼崽子。”对自己的老婆称呼为“败家娘们”、“烧火的”等等。看似风趣的称呼,却让我们深刻挺会到那个时代重男轻女与男尊女卑的思想深入人心。最后就是多鹤与孩子之间半中半日的对话方式:气下即火车,没有即伊也。看似平常,却为春美退学埋下了伏笔。

三 意象所赋予的悲剧色彩

谈到意象或者意境我们总是联想到诗歌或者是抒情类的文本,很少有人会把叙事和意象相结合,叙事与意象的结合看似很少见,但也是不可被忽视的一个分类,意象在叙事文本中也发挥着一股潜在力量。这里所说的意象即符号意象——指不具有情节性的整体意象和单个意象。

“艺术家在创造意境时就必须对客观物像进行选择,改造,包括嫁接,组合和重新设计等,由于意境的设计要与所表之意取得难得对应,生活物象本来的样子便被打破,从而形成奇辟荒诞的形象形态。”[5](p230)

狼烟,作为渲染意境而单独的意象。它在许多小说中都出现过,但是每一部小说中都有自己的特色,而在这部小说中,作者把它放在小说的一开始:“狼烟不止一处。三面环绕的山坡上都陆续升起狼烟。”[2](p1)就像上面所引述的一样,狼烟作为一个意象,出现在小说的一开始。不仅给整部小说打下了一个凄凉的氛围,也给人物的出场做了一个铺垫。

麻袋,这是很普通的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它本身不具有什么意义,在许多文学作品中,麻袋只是个道具而已,但是当它出现在这部作品中时候,却让我们感到心寒,这是用来装人的麻袋。我们常用凶残来形容日本人对中国的侵略,我们恨拿着武器闯进中国的日本士兵,但是我们同样也用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的家人。“台子上搁了十多个麻袋,从轮廓一点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人是兽,吆喝的人说要买就论斤两,一角钱买一斤日本婆子,大肉也没这么便宜。” [2](p228) 把日本女人当成菜一样论斤买卖,甚至比肉都便宜,这种做法在当时来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是用人人平等的观点来看,这是不道德的。仇恨把少数中国人的善良之心埋藏了。与此同时,麻袋将多鹤作为一样东西卖给张家,也是多鹤的一种悲剧。

眼睛,人类最初传情达意的媒介,是“内心的索引”[6](P62)。通过眼睛我们能够了解到许多人类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最初关注严歌苓也是通过电视剧《小姨多鹤》,演员孙俪透过窗户用那双大眼睛来观察这个异国的人群。眼睛的不同也反映了人物性格的不同。多鹤的眼睛是大而清澈的,她的世界单纯而干净。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她只能通过眼神和别人交流;小环的丹凤眼永远都是那样的玲珑透亮,她的世界是温暖而热闹的;张俭的眼睛是半睁半闭的,他的世界因此是混沌不清的;张钢的眼睛像多鹤,对待事情的态度却是爱憎分明,当然不同的时间通过眼睛看到的也各不相同。张家人刚接触多鹤的时候,认为多鹤的两个眼睛跟大眼贼似的,但是后来知道多鹤的身世之后,他们又觉得多鹤的眼睛是那样的透明和温柔。

小黑,人性与兽性的比较。它作为小彭讨好多鹤的工具,成为小说的另一条线索。小黑的出现,进一步增加了小说的悲剧性。首先它的出现使本来就拥挤的房间变得更加拥挤,从而体现底层人生活的贫苦。张俭作为一个技工,在张俭母亲看来是何等风光,可以在乡里到处宣扬,但是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拥挤不堪,生活也得不到应有的保障。孩子吃饱的前提是大人饿肚子。其实,这里不仅是张家,它反映的是整个社会的普遍现象。其次,小黑的出现加剧了张钢与小环母子的矛盾。张钢对小黑的喜爱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小环将小黑扔下楼的这一事件,让小环的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也为小环的悲剧结局做了铺垫。最后,小黑与当时社会所表现的人性做了对比。小环把几个孩子视如己出,但是大孩张铁把他说成是保姆,和女儿春美一起跟多鹤回了日本;二孩张钢虽在中国,却在遥远的西南安家落户,只剩下孤单的小环,此时唯一在她身边陪伴她的是当初她想要丢弃的小黑——狗。

结语

悲剧是文学的一种,它包括疾病、灾难、伤痛。不同的人不同阶段对悲剧的理解不同,也没有给悲剧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在文学作品中,我们品读过许多称之为悲剧的作品,比如《哈姆莱特》、《奥赛罗》《红楼梦》等等,这些作品之所以成为悲剧,是因为与现实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小姨多鹤》呈现给我们的悲剧情怀亦是如此,作品中处处都是矛盾与对立的统一。它是一部承载异国女人坎坷而又传奇的巨作,但是它又不同于《一个女人的史诗》。作为旅美作家,严歌苓继续沿用荒诞离奇的悲剧创作风格,通过对意象的重新设计与组合,成功塑造了多鹤——这个游走于异国30年,从花季少女沦为经历沧桑妇人的女性形象,与此同时,小说中也处处流露出人性的真善美。

参考文献

[1] 马卫红: 《契诃夫小说的荒诞意识》,《名作欣赏》2007年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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