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龄化的影响与基本养老保险对城乡居民城镇居民消费率的影响

原文作者 Zixuan Zhang 单位 云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利用2012 - 2017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人口老龄化和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研究发现，在人口老龄化方面，老年抚养比与家庭消费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子女抚养比与预期寿命与家庭消费率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方面，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覆盖率与城乡居民消费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但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与城乡居民覆盖率之间的交互项影响了城乡居民的消费率；居民收入增长会抑制消费支出，但收入增长率、老年抚养比和子女抚养比三者的交互条件会刺激居民消费。建议实行灵活的退休制度，促进消费升级，进一步提高保险覆盖率，完善城乡居民保险政策。

关键字：人口老龄化；养老保险；消费水平

一、介绍

“建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制定十四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五年计划和长任期目标2035”五中全会通过19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提出了促进一个主要的形成国内循环，国内外双重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模式。这是由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阶段、国内外环境、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所决定的。这是我国经济长远发展的重大布局，是促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突然爆发，全球经济面临巨大冲击和严峻挑战。经济发展形势不容乐观，不确定性继续增加。在全球经济动荡的背景下，我国经济也面临着重大风险和挑战。因此，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是我国解决经济风险和挑战的关键一步。2013年以来，我国经济增长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从以投资驱动为主转向以消费驱动为主。消费已成为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

即使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我国消费市场仍有巨大的增长潜力，消费已成为构建“双流通”发展格局的新的经济增长点和重点。但是，从总体上看，我国的消费潜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首先，虽然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健全性近年来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它仍然是不完善的。由于收入波动，居民减少消费，增加储蓄以应对风险；其次，我国的消费可能会受到老龄化程度的影响。除了我国生育政策的影响外，居民在退休后会考虑抚养子女、养老金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因此对当前收入过于敏感，从而减少消费，增加储蓄。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据有关部门估计，我国将在2040年全面进入老龄化社会，届时60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将达到28%左右；其中，65岁及以上老年人的比例将超过20%。随着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再加上生育政策的影响，人口老龄化伴随着劳动人口的减少，人口老龄化将主要依靠社会保障制度来保障老年人。养老保险制度的健全必然会影响居民的消费决策。养老保险制度的健全必然会影响居民的消费决策。因此，探讨老龄化背景下居民养老保险与消费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二、文献综述

（一）研究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对消费的影响

现有文献对于我国养老保险制度对消费的影响也有不同的结论，但多数学者认为我国的养老保险制度对消费具有挤出效应。胡红兵等（2017）利用2013年中国医疗与养老保险跟踪调查（CHARLS）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城乡二元结构养老保险制度对农村家庭消费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冯波（2015）通过对2012年中国省际截面数据的实证分析发现，人口老龄化会改变制度约束，抑制消费。城镇退休人员的养老金支出损害了城镇居民的消费，人口老龄化可能已经开始。弱化养老保险制度的社会保障功能。李震等（2015）构建了全国时间序列和省际面板数据模型，利用1987 - 2012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养老保险水平对城镇居民消费模式具有较弱的挤出效应，过渡后社会养老金保险替代率对居民消费支出的影响不显著，但保险覆盖率的提高挤压了居民消费。

（二）研究我国人口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制度

现有文献很少考察我国人口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制度对消费的影响，但有学者研究了我国人口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制度对储蓄率的影响。杨继军等（2013）利用1994 - 2010年中国省际数据进行动态面板回归，发现儿童保育负担对家庭储蓄有正向影响，而家庭储蓄增加了老年人口的比例将抑制储蓄。养老保险覆盖率和缴费水平对居民储蓄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然而，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并没有缓解居民对未来养老的担忧。Lingguo等（2019）以我国1998 - 2017年省际面板数据为样本，构建了动态面板模型，发现人口老龄化会增加居民储蓄，养老保险参保率与居民储蓄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这说明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不会导致国民储蓄的减少。

国内学者对人口老龄化、养老保险和消费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口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对居民消费或储蓄率的影响，研究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对居民的影响。关于消费影响的文献相对较少，尚未得出统一的结论，还需要更深入的研究。鉴于现有研究的矛盾和不足，本文将从养老抚养率、养老保险覆盖率、养老保险缴费率等方面研究我国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制度对消费的影响，以补充现有研究。

三、测量模型，变量和数据

（一）模型设置

根据上述影响机制，本文建立面板数据模型，探讨人口老龄化和养老保险对居民消费的影响。被解释变量为居民人均消费支出(pc)。解释变量包括两类：一是人口因素。本文选取了老年抚养比(odr)、儿童抚养比（cdr）和预期寿命(le)；其次，养老保险因素。本文采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和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解释变量中还包含一个控制变量：经济增长变量，用人均收入增长率（inc）表示。此外，引入三个交互项，即子女抚养比、养老抚养比与城乡居民人均收入的交互项、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与城乡居民养老保险覆盖率的交互项。最终的设定是这样的：

其中，i为各省截面单位，t为年份，beta;1， beta;2，hellip;， beta;9为待估计系数，alpha;0为个体固定效应，ε为随机干扰项。

（二）变量测量和数据处理

(1)城乡居民消费率。消费率反映的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在一定时间内的最终消费占当年GDP的比例。本文将居民消费率定义为居民个人消费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因此，城乡居民消费率=（城乡居民人口times;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地区GDP。

(2)老化程度。反映老龄化程度的变量是儿童人口比例和老年抚养比。老年抚养比率是指这个比率65岁及以上的人口到15 -64岁的人口。子女抚养比率是指14岁以下人口与15岁至64岁人口的比率。

(3)预期寿命。中国现行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规定，年满60岁的居民可以开始领取养老金。本文借鉴了胡英的方法，利用历史死亡率数据间接计算了预期寿命。公式为：预期寿命= 80.52283-9.905654 times;（人口死亡率/ 65岁以上人口比例）。

(4)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发展主要体现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养老金缴费率和覆盖率上。本文采用城乡居民人均基本养老保险缴费占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例来测算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其中，当年城乡居民人均基本养老保险缴费金额=当年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收入/当年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次数；某一年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当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times;农村人口 当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times;城镇人口）/总人口。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率反映的是养老保险的参保率，用“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人数占各地区总人口的比例”来表示。

　　(5)控制变量。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是影响消费的重要因素。可支配收入是指居民可以用于消费的收入，它可以直接有效地引起居民消费水平的变化。因此，本文采用收入增长率来表示经济增长因素。本文的样本是2012 - 2017年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就业统计年鉴》。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对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率、覆盖率、城乡居民收入增长率以外的变量取自然对数。

　　表1.描述性统计

四、实证分析

（一）度量模型方法

为了检验自变量系数所反映的整体效应，可以使用的面板数据类型主要有混合最小二乘(Pool OLS)、固定效应（FE）和随机效应(RE)。本文采用F检验和Hausman检验进行筛选的模型。在F检验中，如果拒绝原假设，表明混合最小二乘法不适用，则应选择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在Hausman检验中，如果拒绝原假设，说明随机效应不适用，则应选择固定效应。通过测试，本文最终选择了固定效果模型。由表2可以看出，p值小于0.05，通过F检验，R2也较大，说明估计结果显著。

　　表2.模型参数估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