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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河流书写

 2024-02-05 03:02  

论文总字数:9049字

摘 要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描写河流的作品数不胜数. 河流,作为最初生命的发源地,种种故事和情感的诞生之地。它是起源是导火索,是情结是象征,同样是写河流,作家们描写河流的特征,动态,地理环境,形态地貌,水文特征等,从河上写到河岸,从河堤写到河畔,从源头写到下游,从此岸写到彼岸,由河来写人入事。在现当代作家中,苏童的“金雀河”,张承志的“北方的河”,贾平凹的“州河”,张炜的“芦青河”,萧红的“呼兰河”,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徐志摩的“康河”,丁玲的“桑干河”等等河流,都彰显着各自的风土气息、文化差异和审美选择,汇聚成中国文坛上绚丽多姿的河流书写。

关键词:河流;现当代文学;自然环境;地域特征;风土人情;意象

Abstract: The river as the birthplace of beyond count, first life, all sorts of stories and feelings of the birthplace of the. It is the origin of the fuse, is a complex symbol, is also written description of the river river, writers characteristics, dynamic,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geomorphologic forms, hydr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the river bank wrote, from the river downstream from the source to write, write, write from sea shore, river to write in. In the contemporary writers, Su Tong"s "broom River", Zhang Chengzhi"s "North River", Jia Pingwa"s "River", Zhang Wei"s "Qinggil Lu", Xiao Hong"s "Hulan River", Chi Zijian"s "Eergu"Na River", Xu Zhimo"s "Kang River", Ding Ling"s "River Sanggan River" etc., showing their local flavor,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aesthetic choice, converging Chinese literary world colorful River writing.

Key words: The river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literature;the Natural ;Environmen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Local customs and practices ;Imagery

纵观世界地图,不难发现,中国是世界上河流最多的国家,在文学作品中也无数次出现。大大小小的江河错综复杂的分布在地大物博的中国版图上,一道道不计其数的蓝色曲线在广袤的土地上扩伸延展,蜿蜒曲折,纵横交错。它就像人体纤密繁多的毛细血管,给土地注入了生的气息与活力,这些流动着的血脉提供了充足的补给与养分,被人们或歌颂赞美或眷恋不舍或投注热烈的情感,更有许多作品直接以河命题,出现了丰富多彩的“河文化”,河流这一元素也越来越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自古以来,人类的生存法则就是“择土而居,与河为邻”。河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河流与人类的关系也是密切相关。所以人们对河流的感情也是人之常情,故有人亲切的把河流称为父母,在众多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人们对于生活中必不可缺的河流投入了相当多的关注与描写,河流不仅作为与人息息相关的自然景观存在,更代表了一种文化符号和特殊意义。河流描写也一直贯穿在整个现当代作品中。中国地貌复杂迥异,河流的形态也千差万别。不计其数的中国文人们都描写过河流,河流在这些诗人作家们的笔下千姿百态,风情也是不一而同。而河流同样也对作家本人产生了重大长远的影响。河流它是源头,许多故事就从这里发生,就在这里结束。正如陈前所说“河流上的事情,往往比河流更辽阔, 更浩大, 更深邃……”[1]

一、河流文化历程

河流成为热烈话语在现当代文学史中逐渐进入人们的眼界并且大放异彩,突出的主要集中在八十年代和新世纪时期,最初在八十年代就开始了有关河流话语的大爆发,代表有张承志《北方的河》,贾平凹《浮躁》,张炜《古船》,李杭育《最后一个渔佬》等,而在新世纪时期有苏童的《河岸》,迟子建《额古纳河右岸》,许开祯《河流》,李玉文《河父海母》,红柯《大河》等等。

进入现代文学起,二十年代有鲁迅给我们塑造的江南水乡,《社戏》描写儿时撑船去看戏,童年的主人公在夜晚出行,挤在船上看当地热闹的社戏,河面上簇拥的乌篷船,恍隔着的戏台,听戏子咿呀翻唱,在流水进程中领略如梦如幻的河边月色,“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汽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汽里” [2]于是在浓郁的江南水乡里孩子们兴致大发,一起划船偷豆吃豆,成为了作者毕生难忘的一次经历。《故乡》里,作者躺在船舱里听着流水潺潺思忆往事,希冀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路,也知道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不难发现,河流也多出现在乡村文学作品中,自然而然成为乡村叙事的一部分。

除了乡村文学作品,也有如朱自清与俞平伯共题《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两位文人在秦淮河泛舟夜游,将声色金迷缱绻绮丽的秦淮河跃然纸上。作者在哦吟浅唱“六朝金粉”的秦淮河里追忆缅怀,把秦淮河的秀丽平逸与如诗如画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凸显了秦淮河的魅力,也成全了现当代文学上不可多得的美文与佳话。也有徐志摩如梦如幻的《再别康桥》,那波光艳影,软泥青荇的康河柔波里,诗人心甘情愿的做一条水草,轻轻地来又悄悄地走,在青草更青处撑一支长蒿漫无目的的漫溯。这部代表作可以看出康河对徐志摩的重大影响,正是明净又自由自在的柔美康河陶冶了诗人的雅兴,启发了诗人的心灵写出了脍炙人口的佳作,所以诗人的“康桥情结”也一直贯穿在诗人的作品里,同时也让康河与康桥成为一个标志深深地烙印在读者的心里。早期这些描写都是对于河流单纯性的借用与赞美。

想到《边城》,脑海里首先就会浮现出大片大片湘西的水,由水构成的意境那么纯粹干净,河水也成为维系翠翠一家生计、端午节闹龙舟、翠翠与傩送初次见面必不可缺的环境背景与条件载体,翠翠在舟上等待爱人也许明天会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的画面就像湘西的水一样潺潺的流到你心里。所以可以说,沈从文所营造的湘西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河水,那片片氤染的河水就像写意画一样,纯净剔透无杂质。

后来还有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萧红的《呼兰河传》等作品,这里也更多的以河流作为生态圈划分人物的活动范围以及描写当地的生活琐事为主。

早期的现当代文学史或多或少都有对河流的书写,但是引起文坛注意和热烈反响的最初还是主要集中在八十年代。

我们说文学的发展与内容风格是与政治经济发展以及社会大环境风气是分不开的。八十年代的中国刚结束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人们的精神危机暂时告解,整个社会处于转型与过渡期,当时的文坛上爆发了“寻根”热,而河流作为“根”的意义符号,也被展现到世人面前。

这里不得不提张承志《北方的河》,张承志对于河流的情有独钟和热切关注引起了当时文坛的广泛重视与好评。作者极写河流之能事,小说一口气写了无定河、渭河、黄河、永定河、黑龙江在内的北方五条大河,把北方河流的英姿与气魄写的荡气回肠,热血沸腾。《北方的河》从头至尾都围绕着河流,是贯穿整部小说的元素与线索。王蒙谈论到《北方的河》时曾调侃道张承志写河太炉火纯青以致起码三十年内再也不能写河了。书中的主人公也对河流满腔热忱,励志要从新疆跑到黑龙江去调查北方所在的全部大河。

张炜的很多作品都描写了一条河,那就是芦青河。他在《芦青河告诉我》序中写道:“大创作无非是尽可能完整和饱满地呈现一条生命的河流。我自知自己并没有什么‘大创作’,但我作为一个执拗的、难以停歇的写作者,却不会离开我的芦青河,因为它也是我的生命之河。” 张炜在《古船》里塑造的河流是渐渐干涸的形象,但是后来又出现了新的地下河,这里的芦青河成为情感的慰藉,对永恒的追求。

进入新世纪时期,依然不乏很多书写河流的作品,而且层出不穷。这里对于河流的关注有生态环境问题,也有对于人生现状的思考。

其中,苏童就是一位十分偏爱河流的作家,他不仅出版散文集以其中一篇题为“河流的秘密”命名,更在新世纪时期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河岸》引起巨大反响。在他的印象里,河流就是他推开家后窗触目可见的场景,他的作品中也都或多或少的提到过河流。他曾自述在有记忆起,所看见的家乡的河流就是一条压抑、患了思乡病、玷污了的河流。这也是由于当今社会环境问题所遭遇的危机,河岸上堆积了工厂、码头、垃圾站“这一切使河流有一种牢骚满腹自暴自弃的表情,当然这绝对不是一种美好的表情—让我难忘的就是这种奇特的河水表情。”[3]所以苏童对于河流的情感是特殊的更加难以名状的。他曾写道:“有柔软至极雄壮至极的文笔为河流谱写四季歌?我不能,你恐怕也不能。我一直喜欢阅读所有关于河流的诗文篇章,所有热爱河流关注河流的心灵都是湿润的,有时候那样的心灵像一盏渔灯,它无法照亮岸边黑暗的天空,但是那团光与水为友,让人敬重。谁能有锋利如蒿的文笔直指河流的内心深处?我没有,恐怕你也没有……” [3] 可见苏童对河流的感情有多深。

同样的,红柯也著有散文集《手指间的大河》,长篇小说《大河》等作品。这位作家钟情于西部的河流,这与他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在西部的多年生活让他惯于和热爱“边地书写”所以红柯笔下的河流也具有边地的气质。这位“西域的歌者,灵魂的诗人”擅长描写磅礴大气、剽悍迅猛的大河。他书写的河流曲流宽谷,符合大西北剽悍淳朴,又辽远无边的特点。红柯的河流包含着他对旺盛、野性、自由、粗犷生命活力的期待。河流具有神性, 世人只有与河流相连,生命才显其意义。《大河》中,回族汉子爱吃河水化开的风干馕, 只因为沾了河水,才能释放出粮食的迷人香气。河流就是自然的象征,化育出人与自然合一的文明形态。

由此可见,描写河流的作品不胜枚举。河流的源头都无一例外源自于山脉, 但是河流汇聚的规模与以及形成的状态、自身的特点却大不相同,哪怕是来自于同一座高山,流经的地势如高原盆地,平原丘陵,山地草原,自身的形态特征也大不相同,它或宁静致远,或奔腾汹涌,或潺潺溪流……而每条河流在人们的眼中也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二.流域的风土人情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傍河而居的聚居地在地域上的差异,也决定了群体部落生活习惯的不同。流域的划分展示了地域不同的风俗习惯,“河流是一个地域的核心,她的标识就是生存在周围的人群的标识”故而,有时河流就是一个标志,或是不可或缺的背景,在文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苏童的《河岸》就是描述“一条河。一群流浪者。一段发窘的历史。”以一个来自香椿街的少年的视角漂泊到河流的经历,展现了河上与河岸不一样的生活,以及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例如,迟子建以额尔古纳河为叙事背景,专门再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原始部落的生活习俗以及历史变迁。作品生动的展现了边域少数民族鄂温克族人的生活方式,他们放养驯鹿,按需迁徙,信奉萨满,敬畏自然。他们生活在纯净边远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住着像伞一样的“希楞柱”,将夭折的孩子装在白口袋里,扔在向阳的山坡上。信仰神灵,请萨满跳大神,与严峻恶劣的自然气候作斗争。这里的人热情好客,敢爱敢恨,富于同情心与正义感。男人们勇猛强悍,女人们勤劳坚韧。由无数的日常生活编织最日常的生活图景,将古老的文化传统一一展现,这篇小说充斥着异域的情调和色彩, 萨满、火神、雪神、驯鹿、奇妙的生死等等, 《额尔古纳河右岸》它就是迟子建描绘的东北地区鄂温克族人这一特定的文化区域的风俗之歌。

另外,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也是以桑干河为主要区域,展示了土地改革时期的生活变化和历史图景。深入地描写了农民革命、农民阶级斗争、农民生活和农民的心灵。桑干河不仅仅只作为一条河,更是代表傍河而居的一整个区域。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以“桑干河”所在的区域作为一个独特的生态空间,在这片流域的人民有着自己的风俗习惯、思维特点和生活规律,既表现为当地群体的生活方式,具有一定的社会性特点,而且也衍生发展成为一种社会心态,这些都是该社会群体的记忆符号和文化标签。“桑干河”区域是典型的乡间宗法制社会,这里的人们存在着根深蒂固地生死有命因果轮回的宿命观,他们安分守己服从命运,如王荣发这样瞻前顾后消极避世的的老农民把理应分配的财产又给予归还,拒绝和工会的人打交道还制止儿子女儿参与斗争。小说把具有典型的顺应天命的小农心态在当时的土地改革时期所表现的思想活动和心理特征不遗余力的表现出来。

还有萧红的《呼兰河传》则是以呼兰河这个小城为原型叙述了带有自传性质的童年个人回忆。呼兰河的实际生活非常卑琐平凡,这里的城寥落清冷,但是萧红就像是一位杰出的风俗画画家,在《呼兰河传》凭借她自己对于生活的独特感受与私人化理解,描绘出一幅幅呼兰河小城的风俗画卷。把呼兰河的宗教信仰、民间传说、风土人情、服饰饮食、历史沿革、婚丧嫁娶、文化教育、生产特点、道德观念、节庆仪式、生老病死、习惯爱好等等展露无疑。在《呼兰河传》中我们可以看到丰富多彩的节日庆典,各种各样的手工技艺,品类繁多的沿街小贩胡同叫卖,还有当地人迷信的装神弄鬼巫医萨满,展现的都是呼兰河最日常的平凡生活,萧红把自家的后花园哪怕是故乡的火烧云都细致描绘,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只是刻画了最平常的民风民俗,给我们展现了一座安谧寂寥的小城生活。在呼兰河这里可以看到人们生病受伤不寻医问药而是请跳大神、为死去的亲人放河灯祭奠招魂,有四月十八逛热闹非凡的娘娘庙会、举办当地特点的野台子戏、到正月十五又去唱秧歌……也有小团圆媳妇被放在滚烫的水缸里驱邪治病的恶行,呼兰河的风土人情可谓是应有尽有,丰富离奇。

贾平凹的“商州系列”位于“秦雄楚秀”的地理环境,在他的作品里创造了“应该有这么一条”的州河。贾平凹的“州河”也是贯穿《浮躁》全文的一个主要意象,它是作者凭空想象的一条河流,州河上水鬼的故事,在河上祭祀小白蛇的情节,河水的上涨发洪都给这条河流渲染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州河暴戾的性情滋养着这里的人民,从而商州的人也沾染上了州河一般浮躁不安的情绪。商州地区的生死嫁娶,民谣戏曲,饮食建筑都带着浓浓的地域特色和陕北风情。

许开祯的《河流》也是围绕河流调查与治理,“我们面对的不是一条河流,也远不是一个流域的存亡,而是人类繁衍生息的根本,人类到底何去何从” [4]以此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小说的结尾写到喊山者一直出没在河流的周围,发出掷地有声的呼喊。河流到底能醒来吗?这高原!还有这流域!故而作者沿着河流这一脉络“顺流而上,我看见马牙雪山,看见圣洁的天堂;顺流而下,我看见卑微的灵魂,看见死亡” [4]。在这里河流是线索是主线,表达了人类期望与自然天人合一的崇高愿望。

所以,可以说,解读一条河流就是解读人类的文明史。“虽然大家出身不同,但河流就是河流。哪怕河流真的干涸了,永远留下河床;哪怕河床也不复存在了,河流仍然流淌在另一个地方。因为河流承载的不只是水,它每经过一个地方,都清晰地记录下那里的文明历程。所以它是从远古来又流向远古。”[5]

三.河流的意象解读

文人们对河流着迷狂热,本身源于河流这一原型特质,河流具有动态性,相对恒常性,因此这种循环的水系统与相对永恒的流动性特征也让河流成为了不断更新再生和活力持久的象征,其次河流作为生物赖以生存的自然地理景观,和人类生活发展休戚相关。所以人们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都对河流产生了血浓于水的依赖情感。回顾整个文学史,河流这一元素和题材在任何一个文学阶段都可以被轻易发现、找到,它是文人们反复提及百用不厌的存在。

《北方的河》中主人公对北方的河流无比热爱,黄河作为北方的河流一直是大江大河的代表,孕育了五千多年的中华文明,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当“我”来到黄河,就感觉到了黄河父亲般的慈爱和亲切,第一次成功渡过黄河也认为是“父亲”在赐予他伟大力量。小说的主人公从小缺失父爱,但是在面对滚滚黄河时却情不自禁的想喊它一声爸爸,这不仅是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作用下,更是人物面对这条北方大河肃然起敬的深刻感情。在湟水,主人公捡起并拼接古老的彩陶罐子碎片,望着静谧的湟水,在“彩陶流成的河”里留连往返,感受湟水流域四千年的历史沧桑,感受一代又一代在这里生活过的人们的喜怒哀乐。时代给了他们生活的动荡,但湟水给予他们岁月的深沉找到了自己的血脉,而在永定河,为考取研究生而焦头烂额的主人公以为河水沉默屈服了,正如他为了生活与学业拼命努力四处奔波却频频碰壁,他感受到了在生活、学业、爱情的失意与苦闷,影射着当时那一代的青年群体们追寻梦想却屡遭打击的磕绊人生。但到后来他才恍悟河流并没有屈服,“他想,这并不是一道屈辱的驯服的潜流。听那石头落水的声音,那声音饱含着深沉的坚忍和力量。永定河没有屈服,它不像你,原来,你完全配不上这些北方的河” [6]。永定河一直是坚韧有力的,它以它的深沉与坚强默默承受从不放弃,这也让主人公在永定河面前感到自愧不如。主人公在额尔齐斯河和永定河洗涤心灵和灵魂,他选择了人生的理想并且想像北方的河流一样奋勇向前,从此河流也被打上人生奋斗与追求的标签,既然选择了前往远方,就不必管它是否风雨兼程,这是河流的礼赞,也是青春的赞歌。躁动不安的年纪,苦闷与冲动的年代,到底如何抉择又该何去何从,小说最后,主人公做梦都是魂牵梦绕的黑龙江。他渴望击水三千里,向往勇敢而又无拘无束的生活。这里的河流代表了一种理想与精神,而人们就在执着的努力追求。“北方的河”象征我们的历史、民族和文化。主人公一次又一次感受到了北方大河的博大和宽广,也暗示着“我”在辽阔的、奔流不息的河流中寻到了“我”的根。小说通过河流来呼吁自我赋权与民族苏醒,在社会理想,文化想象和政治无意识方面,着眼于民族文化的探寻。

河流在文学作品中的意象越来越繁多,在人类所有文化传统中,河流都是处于中心的原始意象,由于水是生命之源,河流是人类与之相依的条件与发源地,因而,河流最基本的意象便是生命与养育,河流不仅孕育生命也孕育文明。

在苏童的《河岸》中,有河上与河岸的生活,河与岸在构成小镇生民的两个生存空间的同时, 也代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存秩序。苏童他用河流意象构造出的一个巨大的象征世界。小说中,河流意象贯穿始终,是文本的叙事线索,人物依托在河流之上,寻找着自我的精神乐土。而河流也超越了它本身的自然属性,具有流动放逐、乡土漂泊等象征性意义,并始终与鱼意象、亡魂意象并存,鱼是河流孕育的产物,亡魂邓少香则是河流的具体形象,三者共同形成一个极富神话色彩的意象集合。库东亮能够听到河流的密语,而父亲也是最后听到了河流的语言而投河自尽。听到河水的召唤,抱着石碑投入母亲的怀里。河流上的船民们大多是“不清白的”岸上容纳不了他们,只有河流让他们有一席之地,父亲自从下位后再也没有踏上过岸上的土地,还有库东亮窥探到江慧仙在岸边洗衣服时,被父亲监视警告,于是仓皇逃脱到河里意淫。河流在这里包容了一切肮脏、污秽与黑暗。透过叙述表层,我们会发现河流这一原始意象具有母亲和孕育的内涵,在文本中则直接体现为邓少香这一母亲形象,她魂归河流,使河流具有了人格特征,她时而发出呼唤, 时而现身驳船,既有母爱的温暖,又充满邪恶和恐怖,并不断搅扰着库文轩的灵魂,使其受无意识的控制发生精神错乱,最终投河自杀我认为从原型理论分析,河流意象可以看做是在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之中以母亲为蓝本的一种外在投射。

另外,河流在《洗礼的河》、《约檀河之水》等作品中就蕴含着救赎的象征,水是洁净的,河流流动性与持续性的特性让河具有净化和洗涤的作用,于是在一些作品中,河流就具有洗礼以及救赎的意义,尤其是在河流稀少的边远地区,人们对河流奉若神明,人们在这里出生洗礼,在这里皈依。

参考文献:

[1]黄芳:《他看见了河流上的事情——读陈前总诗集lt;河流上的事情gt;》,《金田》201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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