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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道词中的逍遥游:庄子和克尔凯郭尔的寓言赏析外文翻译资料

 2022-09-09 04:09  

外文翻译

布道词中的逍遥游:庄子和克尔凯郭尔的寓言赏析

摘要

庄子和索伦·克尔凯郭尔都用寓言来描绘生活中幽默和聪明的见解。这里从来自《庄子》第一章的两则寓言,与克尔凯郭尔的《从不同角度进行研究的布道词》中的两则寓言进行多角度的比较。主要研究问题有比较自己与别人的价值,依赖和独立的角色性格,与自我有关的事务和效用。两者的对比突出显示了克尔凯郭尔对神学的关注在庄子对鬼神的冷漠,正如前者对自然无为的发扬,而不是克尔凯郭尔对做决定的多样选择的强调。

一、导论

这可能看上去很奇怪,把一位公元前4世纪的著作中国哲学家和一位十九世纪的丹麦哲学家进行比较,而且确实可能很奇怪。此外,这可能看上去很愚蠢,试图比较两个思想家都强烈拒绝的系统演示思想,而且确实可能很鲁莽。然而,庄子和索伦·克尔凯郭尔都有很强的幽默感,所以也许不是不合适一起阅读,而是承担这项任务需要有一种冒险精神般的幽默感。

为了把重点放在这项工作上,已经缩小了这种比较的范围,从两名作家的作品中各选取两篇。本文选取《庄子》“逍遥游”中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故事。“逍遥游”是他的同名著作《庄子》内篇中的第一篇,从克尔凯郭尔1847年的作品《从不同角度进行研究的布道词》中选取一节。克尔凯郭尔的匿名作品广为流传,但是另外一些与布道词有些相似的文章确实用他自己的名字出版,虽然他没有说出布道者的精神权威,比起写更多深奥的哲学著作,他更渴望得到大众的认可。尤其是,布道词第二部分的其中一节,以“怎样成为真正的人”为题,它包含了两个引申的寓言,一个是关于百合,一个是关于木鸽。克尔凯郭尔用木鸽和百合阐释他的哲学和神学观点,这种以寓言的形式表现自然元素以表达哲学见解的方法与庄子不谋而合。

1.庄子简介

众所周知,庄子是中国道家学派代表人之一,大致生活在公元前4世纪战国时期的“蒙”地,当时正值中国哲学思想的初建。庄子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名周,曾做过蒙地的漆园吏。之后他一直拒绝做官,追求隐士的生活。他热爱生命自由,他的文章歌颂自由,时常批评那些追名逐利的人,也包括心怀天下的孔子。作为道家创始人之一,庄子尖锐地批判当时的社会价值观,打破但当时人们给事物贴上好或坏标签的习惯。他坚信人的痛苦源于自身,因为如果人能认识苦难,苦难也就只是苦难本身。道没有好和坏、大或小的区别,只要人们遵循道,就能接受生活中的痛苦。人生更高的境界是实现“无为”,即漫无意识、随意畅达。生活的无常一定是内化的,无法阻止,用以帮助人通过自然发现自身的神秘与矛盾。

2.索伦·克尔凯郭尔简介

克尔凯郭尔于1813年出生于路德教会的丹麦,死于1855年。由于自己也是一名路德教教徒,他非常关注祖国丹麦的精神财富,思索路德教和大多来自邻居德国的种种哲学思潮在本国的影响是否顺应了家乡的天主教信仰。总而言之,他担忧丹麦优雅自足的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难以抵挡天主教福音的强烈需求,也将他们关于上帝的理念降低到限制社会传统消费。他认为黑格尔的哲学和该哲学对政治发展和在历史活动中的大型社会运动的关注,放大了丹麦最严重的倾向,以避免有利于实现社会承受力和政治结果的个人主义发展。为了反对这一现象,克尔凯郭尔主张他的读者重新获得的知识。这意味着存在作为“单个个体”,无论面对何种社会诱惑,应对自己的道德发展和宗教承诺负责。他认为作为一个社会,丹麦永远不会恢复现存的重要的基督教信仰或道德成熟,除非其公民首先学会的人的完整性。克尔凯郭尔度把成年生活都用来创作,他风格多变,拥有哲学、宗教、和幽默的作品——这些各种类型的出版物,使声称已经获得基督教福音和生活方式的丹麦人感到吃惊。

二、寓言故事比较——系列一

  1. 鲲鱼和大鹏鸟

《庄子》内篇的第一篇,“逍遥游”以一条来自北海的叫“鲲”的鱼的小故事开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一开始看起来,庄子建立了一个在世界观和生活方式之间极大与极小的强烈反差。然而,更仔细的阅读会注意到,庄子实际上削弱了这种对比。例如,伯顿·沃森发现鱼的名字“鲲”意味着“鱼子”,所以庄子是以“最小的鱼也是最大的鱼”这一悖论为开头。此外,讲述者对蜩、鸽子、和鹌鹑的批评似乎是批评小知对大知的嘲弄。然而,讲述者没有批评小知。相反,他批评见识短小的动物,因为看到大鹏鸟与自己的巨大的区别,他们怀疑是否可以达到鹏鸟所说的伟大壮举。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们没有被划分类别、大小和自我定义,他们是非常不同的,小蝉、鸽子和鹌鹑也可以飞行千里和穿越天空。鹏的大不是因为他自身大,而是因为他知道极其小的事物也是极其大的事物。当他飞翔时,他不需要将自己与他人比较。小动物的小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小,而是因为他们所理解虚幻的极性的“大”和“小”受到了限制。

2、木鸽

克尔凯郭尔也讲诉一个小鸽子的寓言。故事开始,“从前有一个木鸽,它的巢在沉闷的森林,隐藏在高大的树木中,不知何处。”不远处,两个被驯养的鸽子住在一个农场,坐在农民房子的屋顶上。当木鸽坐在森林的边缘的树杈上,他们会彼此交谈。一天,木鸽说:“直到现在,我每一天让自己有所烦恼,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一股自豪油然而生,被驯养的鸽子回应说他们生活非常不同,他们有一个安全的未来,是得益于这个富裕农民的粮食安全。

回家后,木鸽想到知道一个地方提供生活保障一定很棒,再也不用活在持续的不确定性的痛苦。他决定他需要自己的储备,并确保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第二天早晨,木鸽比平常更早醒收集和储存,不幸的是他没法吃饱。在某种意义上,情况仍然没有变化,因为他发现他的食物和之前的一样。现在,唉,它经历了一个巨大的变化;远离实际需要的痛苦,但它获得了在未来的需要。它已经失去了内心的平静,需要担心生济。”因此木鸽开始忧虑的生活,:“它的羽毛失去了光彩;飞行失去浮力。它不再开心——事实上木鸽好像已经在嫉妒那些富裕的鸽子。”它已经将自己困在“只有自由才能困住自己。”的思想陷阱里。

它哀叹道,它是一个可怜的木鸽,而不是一个富有的鸽子,它安慰自己,它的欲望不是非法的而是合理的。为了摆脱对不确定性的依赖,它决心加入那些在农民屋顶上温顺的鸽子。它飞到鸽舍,确信它落在库房的位置。然而那天晚上,农夫关闭鸽房的时候,他发现了这只陌生的鸽子。它被农夫抓住杀掉了,补充说明“它总算从生活的担忧中脱离了。””这只忧虑的鸽子没有从鸽房里获得安全而是被困在——直到死亡。

这个寓言故事展示了克尔凯郭尔的兴趣旨在培养“独立个体”和间接地教他的丹麦人避免社会攀比的生活,赞成在福音庇佑下成熟的个性。我们通过认同这只鸽子,以此避免犯下它的错误。

3、回顾比较:鲲、鹏和木鸽

如同庄子的寓言,克尔凯郭尔的鸽子错在对居住条件的比较。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大与小的对比,而是穷与富、野生与驯服的对比。木鸽本来已经满足于木鸽的生活,直到它进行比较。然后他变得如此关心实现外部安全,以致于他相信他需要丧失了作为木鸽的基本身份,最终在这场交易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庄子和克尔凯郭尔都认为,一个人因为嫉妒与他人比较变得心思狭隘,这也是失去自我。

在这两个案例中,引诱小鸽子是错误的想法。对差异的认识才使它陷入痛苦、焦虑,成为一个笑话的牺牲品。

另一个相似之处是,他们的写作风格使用多彩的画面,擅用幽默和诙谐。令人印象深刻的鹏,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与之形成诙谐对比的是蝉和鸽子,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他们对鹏鸟自傲的抱怨也十分有趣,当鹌鹑的愤愤不平地问鹏认为他是谁,甚至他坚持认为,他的撞向荆棘的跳跃飞行比鹏鸟的飞翔更好。克尔凯郭尔偏好不是用鲲和鹏的庞大威慑读者,而是画出一只使他着迷的木鸽的有趣的小生活。小木鸽优雅的生活使我们被它的简洁所诱惑,它有和人类似的品质,和邻居聊天或担心粮食收成,所有的设置都有一个欢快的背景,包括一些小细节,比如从农民的房子中袅袅升起的烟雾。

这些寓言的一个重要区别是克尔凯郭尔的叙述是明确神学的。克尔凯郭尔故事中的百合和鸽子都出现在马太福音6:24-34,这段文本中耶稣请信徒们不必担心,将以野百合和空中的飞鸟作为上帝丰富馈赠的例子。那么,克尔凯郭尔认为百合和鸽子作为神任命的教导者,可构造他的两个故事,用它们作为模范,来说明一个神圣的真理。换句话说,当木鸽失去自己野外生活的信心,他不仅仅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他也暗中怀疑上帝的馈赠,寻求表面上更安全的东西:富裕的农民。木鸽主要错误是因他的恐惧去怀疑上帝,以致于他相信世俗的外表更甚过上帝的承诺。关于庄子,鹏说明了真理会被发现二不是依靠直接的神谕。庄子的道教是一个非常哲学道教,尽管他会提到天堂,但他的本意是与自然和谐相处,不是一个凌驾于生态系统之上的超验领域。克尔凯郭尔坚持自然-——无论多么可爱、重要、富足——必须仔细区别它的创造者,将违背庄子的观念,因为它陷入了维持差异的错觉和基本上是虚假的区别。由于神学态度不同,克尔凯郭尔和庄子在理解依赖和独立的本质上存在巨大分歧。庄子告诉我们,跟随道,拒绝判断 ,如“正确”和“错误”,在世上获得绝对自由,已经超出了传统的凡人生活的烦恼和痛苦。避免区别神圣的创造者和有限的创造,庄子写道,“完美的人是外形美好的”,通过神秘的术语,这样的一个高雅的圣人被描述为全能和超越传统的存在。例如,在“逍遥游”姑射山的圣人是“皮肤像冰或雪晶莹,温柔害羞的像一个年轻的女孩。他不吃五谷类,但是吸风饮露,腾云驾雾,骑着飞龙,在四海之外游荡。通过集中精神,他可以保护生物免受疾病和瘟疫,使作物丰收。“就像鹏一样,这个聪明的人永远能完成了不可能的奇迹。因他的伟大,他克服了所有的反对派和过着无懈可击的生活:

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蓟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粃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

庄子是中国第一个提出个人自由问题的哲学家,克尔凯郭尔和他一样对个人自由很感兴趣,他们对黑格尔的反应消极的想法如“伦理生活”隐含的相一致性。然而,庄子的绝对自由,克服苦难,超越了纯粹的物质,更像法国存在主义让·保罗·萨特(1905 - 1980)的思想,克尔凯郭尔从未想象过存在于特定空间和时间的有限的人类可能达到无条件的自由状态。对于克尔凯郭尔,这是不正确的,因为它是萨特,存在先于本质。相反,克尔凯郭尔的自由总是以一个人在神权下的身份为条件。

因此,克尔凯郭尔通过描述木鸽的依赖和独立传达他的神学观点。木鸽放弃依赖上帝的馈赠,更喜欢农民提供充足粮食。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这场交易中,它实际上败给了自己想要的安全。森林里采集的生活似乎是一个持续的依赖,所以他寻求独立的生活和安全的财富。然而最后,木鸽发现它以前所要的独立使它陷入以独立换取物质财富的交易陷阱中,使它失去快乐,丢掉生命。

克尔凯郭尔说,这是一个奇怪的行为,对许多人来说,指出他们有钱,他们反而觉得安全的,无需担心,因为它正说明了事实恰恰相反。如他所说,“这不是一个可耻的矛盾,比如一个药罐子他每天指着使用药物说:我不觉得恶心!”通过这种方式,克尔凯郭尔反对在西方思想界和其他领域常常要弄懂“独立”品格。

真正的独立不是通过一个人的汗水、辛劳、技能、和资源获得自主性。相反,真正的独立取决于上帝,而不是自己的资源、社会地位和文化规范。正如他所说,“依赖上帝、完全地依赖,才是真正的独立...依赖神是唯一的独立,因为神没有重力,只有这个地球的事情,尤其是地球上的财富,因此人完全依赖于神,他就是光。“克尔凯郭尔鼓励他的读者依靠上帝,才能像木鸽一样自由无拘地生活在森林里。

此外,由于克尔凯郭尔的自由概念的观点总是受制于上帝庇佑下的一个有限生物般的存在。木鸽的自由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必须创建一个适合他的特殊身份的自由。因此,根据木鸽的教训,读者应该满足于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为了成为他物失去自我。

克尔凯郭尔说,“木鸽就是人类。当他满意于当一个人类,他就会理解他从空中的飞鸟那儿学到的东西,天父在喂养他。“放弃天父就要担心谋生,取得和邻居差不多的社会地位。相比之下,庄子的自由概念是绝对的,因为他的身份概念不是基督教本质传统发现之一。相反,庄子阐述的上述事物的转换是大自然的通量。克尔凯郭尔说,生命的职责是承认自我作为独创的的存在,并且创造自我,庄子写道,“所以我说,完美的人没有自我。”毕竟,在他的寓言中鲲鱼能转瞬变成鸟,所以个人身份不被视为从根本上的稳定或安全。庄子的作品充满了这些奇怪的和激进的转换。庄子的故事怀疑是否有独特的人类本质,并认为试图抓住一个将陷入传统世俗关于区别的假象。对自我存在的怀疑表现在以下段落:

更重要的是,我们去告诉对方,我做这个,我做那个——但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我们谈论的“我”是指这个“我”?你梦到你是一只鸟,翱翔在天空,你梦到你是一条鱼,潜到池底。但是现在当你将给我听,我不知道你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不仅是生活的风暴里,自我没有可靠的避风港,“我”的存在也被质疑。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看到,克尔凯郭尔,他所有的强调主观发展和存在的阶段增长,从根本上都相信个人形而上学的稳定,,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永恒的神创造和建立的。为了避免比较和不稳定的生活,一个人必须对神力所建立和引导的身份感到心满意足。对庄子来说,没有特定的稳定或身份的差别,因此,寻找真正同一性的稳定意味着从逃避自我的错误的二分法,进入宇宙之道的神秘力量。克尔凯郭尔强调自我,因为它给人生命的职责和指导,抵制群体的诱惑,回到上帝庇佑下的起源和身份。庄子不强调自我,而是指导我们去践行充满也超越所有的细节的道。对克尔凯郭尔来说,我们应该服从于拯救了我们的上帝。对庄子来说,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我们远离自我的现实中神秘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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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willis williams, iii

FREE AND EASY WANDERING AMONG UPBUILDING DISCOURSES:

A READING OF FABLES IN ZHUANGZI AND KIERKEGAARD

  1. Introduction

It may seem odd to compare the writings of a fourth century bce Chinese philosopher to those of a nineteenth century ce Danish philosopher—and indeed it may be odd. Further, it may seem fool- hardy to want to compare the thought of two thinkers who both assiduously reject systematic presentation—and indeed it may be

foolhardy. Nevertheless, both Zhuangzi 莊子 and Soslash;ren Kierkegaard

have a robust sense of humor, so perhaps it is not inappropriate to read them in conjunction, undertaking the task with a similar sense of humor mixed with an adventurous spirit.

To focus this task, I have narrowed the scope of this comparison to two fables from each writer. From Zhuangzi, I will consider the first and last stories from “Free and Easy Wandering”1 (xiaoyaoyou

逍遙遊). “Free and Easy Wandering” is the first of the seven sections

of his eponymous writings, Zhuangzi, which are collectively known

as the “inner chapters.”2 From Kierkegaard, I will consider a selection from his 1847 work Upbuilding Discourses in Various Spirits.3 Kierkegaard is known for his pseudonymous writings, but these writings—which somewhat resemble sermons, though without claiming a sermonrsquo;s spiritual authority—were published under the authorrsquo;s own name and were intended for more general consump- tion than some of his more abstruse philosophical writings. Specifi- cally, I will center my discussion on a selection from Part Two of the discourses, entitled, “To Be Contented with Being a Human Being,”4 which includes two extended fables, one considering a lily and one considering a wood-dove. The wood-dove and lily stories are used to illustrate Kierkegaardrsquo;s philosophical and theological points, and the method of considering elements of nature in fable form in order to communicate philosophical insight is a natural point of comparison to Zhuangzi, who frequently writes in a similar fashion.

  1. Zhuangzi: A Brief Overview

Not much is known of the life of this Chinese Daoist, who is estimated to have lived in the fourth century bce. He was a scholar in the region of Meng during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which proved to be a foundational time for Chinese philosophical thought. Born to a poor family, Zhuangzi—whose personal name was “Zhou”—was for a time an official in the lacquer garden in Meng. He continually rejected opportunities to serve in public office, pre- ferring to live a life of poverty as a recluse. Zhuangzi preferred the freedom that such a life brought, and his writings celebrate freedom and frequently critique those who are strongly driven by a sense of duty or by political interests, including the socially minded Confu- cians. A founder of Daoism, Zhuangzi was sharply critical of conventional social values, trying to break people of the habit of labeling things as good or bad. Human beings are the source of their own suffering, he believed, because the misfortunes of life are only misfortunes if they are recognized as such. The Dao does not draw such distinctions as good or bad or large and small, and as long as humans continue to do so then they are subject to the sufferings of life. Far better, Zhuangzi believed, was to achieve a state of non-

intentional and unforced, spontaneous action called wuwei 無為.

This manner of existing refused the self-determined purposes and distinctions typical of human behavior in order to merge unreflectively with nature and the Dao. The changeability of life must be internalized, not resisted, in order to facilitate onersquo;s mysti- cal mingling with nature.

  1. Soslash;ren Kierkegaard: A Brief Overview

Soslash;ren Kierkegaard was born in Lutheran Denmark in 1813 and died in 1855. As a Lutheran himself, he became very concerned about the spiritual welfare of his native Denmark, wondering whether such influences as the state identification with Lutheranism and various philosophical fads, coming largely from neighboring Germany, were not distorting the practice of Christian faith in his homeland. Above all, he feared that Denmarkrsquo;s tendency toward a polite, complacent, bourgeois lifestyle was enervating to the radical demands of the Christian gospel and was reducing their conception of God to the limits of their societyrsquo;s conventional assumptions. He believed that Hegelian philosophy, with its interest in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the activities of large social movements across history, magnified Den- markrsquo;s worst tendencies to avoid personal subjective growth in favor of achiev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and political results. To oppose this, Kierkegaard advocated for his readers to regain a knowledge of what it meant to exist as a “single individual,” taking responsibility for onersquo;s own ethical development and religious commitments in the face of whatever temptations society may offer. He believed that Denmark would never regain a living and vital Christian faith or ethical matu- rity as a society unless its citizens first learned to be individuals with integrity. Kierkegaard spent his adult life writing in various different styles—including philosophical, religious, and humorous writings— in various types of publications in order to surprise Denmark with the Christian gospel and lifestyle that they claimed already to have attained.

  1. Fables Compared—First Series
  2. Kun the Fish and Peng the Bird

The first of Zhuangzirsquo;s inner chapters, “Free and Easy Wandering” opens with a short tale of a fish named Kun from the northern dark- ness. Kun is enormous, with his full measurements unknown. Imme- diately this fish is said to transform into a bird named Peng, who is similarly and immeasurably enormous, and whose wing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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